英子不再打扰许深,带着工作回酒店。
顾明望也离开了,他打算明天再过来。
天天自己洗漱后就爬到了床上睡觉,黎晚和许深靠在一块说话。
“你和顾明望在聊天?”许深控制欲很强,顾明望也不行,虽然他不担心谁能把黎晚抢走。
“对啊,聊了会儿。”
“他有没有乱说话?”
“你有……什么好让他讲的?”
“没有。”许深否认得很快。
“那不就行了。”黎晚笑了笑,靠近他,看着他那张俊美立体的脸庞,“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
“亲一口。”许深厚颜无耻道。
黎晚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许深一脸满足,像是得了糖果的小朋友。
黎晚觉得现在面前这个许深和以前认识的许深不一样,哪哪都不一样。
哄好小朋友,黎晚才离开。
她睡在隔壁的房间,虽然几次三番许深都想让她跟他睡,但她才不会依他。
刚刚过完圣诞节的瑞士气氛祥和安然,外面的雪山皑皑屹立,皎洁的夜光洒在洁白的山上,圣诞节的绿树在风雪中像站岗的士兵。
……
一个月后。
气温很低。
许深已经能行走,做了周密细致的检查后,医生说可以出院了。
段文伽和惠芬都来接他们,他们直接包机过来,给许深带了很优质的家庭医生。
天天在瑞士很多天,临走时还是依依不舍。
许深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以后还来不来瑞士了?”
“来……”天天奶声奶气应着,“爸爸你还来吗?”
“好玩的地方很多,不一定要来这里。”
“也对的。”天天觉得很正确!
一家人从医院出来,走到医院的停机坪上,一架直升机正停在那儿。
许深穿着厚实的黑色长大衣,他走路还不快,黎晚就牵着他的手一起走。
迎面有风吹来,空气里是冬天的气息。
天天蹦蹦跳跳,拉着外公外婆的手去了飞机里。
到飞机上,很暖和,黎晚替许深解开大衣和围巾:“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
“老婆,辛苦了。”许深看着她的眼睛,热烈而真挚。
黎晚一愣。
她笑了笑:“不要矫情,应该的。”
许深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座位上亲了一口。
段文伽和惠芬瞧见了,但作为过来人,他们当没看见,一个低头看报纸,一个闭目养神听歌。
连天天这样的小家伙都见怪不怪,因为……他都不是第一次瞧见爸爸亲妈妈了,都不亲他了。
到伦敦只有一个多小时飞行时间。
飞机直接停在伯爵家的庄园外。
许深在飞机上睡了一觉,黎晚靠着他,很困也很累,但不知道怎么的,她很不舒服,怎么都睡不着。
她不晕机,但今天这趟飞机坐得她很难受。
机舱门刚刚打开,黎晚就跑出去吐了。
许深慌慌张张跑出去,顾不上自己刚刚康复:“晚晚,怎么了?是不是很久没坐飞机,很难受?”
黎晚顾不上跟许深说话,趴在水池边一直吐,吐得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