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永的怒气隔着门板都能感受到!
他走到会议室门口,“砰”,踢开会议室大门!
冷气“嗖”地拍打在他的脸上,他的五官因为愤怒在变形。
他以为会议室里只有何经理和他的手下,但当看到黑衣黑裤慵懒倚靠在座椅上的许深时,整个人都傻眼了!
许深!
是他!
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三年前被他赶出南城的哥哥!
许深纹丝不动,只抬起那双锐利幽深的眸子,薄唇抿起,几许轻薄和哂笑挂在他的唇角,满是不屑和嘲讽。
高永在他眼中一点都没变,如果非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更加张狂了。
哪有半点为人丈夫的样子。
冷飕飕的凉意直拍打在高永的脸上,他瞳孔睁大,双拳紧握。
“许深,是你。”高永直呼他这个哥哥的大名,隔着一段距离,但丝毫掩盖不住彼此之间的剑拔弩张。
气氛很紧张,火药味很浓。
“没想到?”许深坐在原位,淡漠地勾唇,“还是说你觉得我许深心甘情愿让渡一切,再也不会回南城了?”
“你给我设陷阱!”
“别什么陷阱不陷阱的,坑是我挖的,但你是自己跳进去的,怨不得我吧?”
高永往前走了一步,眼神跟刀子一样,恨不得把他这个哥哥千刀万剐:“你可真不是个东西!有本事就正大光明来竞争,搞这些暗搓搓的小手段算什么男人!许深,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原来也只会这些小手段!”
“我这还不算正大光明?”许深笑出声,“明明白白签合同,明明白白给你打款,这叫什么小手段?至于我是不是男人,这个问题更没什么好说的,我孩子都两个了。高永,你确定要用这种激将法?”
果然,下一秒,高永脸色变了,变得阴沉难看。
他这辈子最讨厌别人攻击他不能生育这个事,而现在,许深就是在攻击他。
“许深,你这是违法,合同不作数,我可以单方面撕毁条约!”
“白纸黑字,明明白白,你现在跟我说撕毁条约,也要问问我的律师答应不答应。高永,听我一句劝,拿着我给你的钱早点跑出去,不然,你要是跟我翻脸,我让你后悔莫及,人财两失。”许深声音轻缓冷漠,带着无限清冷,犹如冬日寒霜。
他还不至于怕高永。
他早就捏住了高永的把柄。
“你可真他妈卑鄙无耻!许深,你就是看着我往你的坑里跳!要知道何经理是你的人,我根本不可能把产业卖给你!”
“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晚了?”
许深没动怒,什么没什么表情。
倒是高永气得厉害,原本是想偷偷摸摸把产业卖了,没想到被许深倒打一耙,只给了一半的价钱。
关键,他没有办法正大光明跟许深要钱,他不敢。
这事要是让许广丰知道,他不仅跑不出去,还会被许广丰逮住软禁。
软禁事小,就怕许广丰送他坐牢。
要知道,在许广丰心里头……钱财、面子远比妻子儿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