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啃了两天纪长慕给的资料,不顶用,周一的时候,她依旧脑袋空空去了教室。
纪长慕已经准备好试卷,开考时,教室里一片安静。
乔沐元拿到试卷顿时傻眼,勉勉强强做了几道名词解释之类的题目,案例题、简答题她一题都不会写。
抓耳挠腮,左顾右盼。
乔沐元煎熬地坐在椅子上咬钢笔。
纪长慕坐在最前方的椅子上监控,今天他穿着很休闲,一件浅灰色长风衣,里头是薄薄的黑色针织毛衣,脸色还有些憔悴。
他只教这一门课,每周也只来这一次。
教室格外安静,随随便便一个咳嗽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金融系的学生下笔如有神,各个奋笔疾书,飞快作答。
乔沐元看着一大半不会做的题,沮丧地趴在桌子上,她真得不会了……
怎么这么难啊!
但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很长时间,她偷偷在空白处写上几行小字:教授,求放过。
太痛苦了。
乔沐元实在不会写了,又不能提前交卷,她只好又在试卷空白处画了只小猪佩奇。
这是她小时候最爱画的动物,作业写不出的时候就画上小猪佩奇,后来被纪长慕训过几次。
现在重新画上小猪佩奇,乔沐元笑出声。
讲台上监考的纪长慕盯着她看,考个试还能笑?看上去都会做?
终于熬过难熬的考试时间。
试卷都收了上去。
乔沐元怕被纪长慕逮着,飞快地跑出教室去上另一节课,跑得比贼还快。
纪长慕把试卷收走带回去批改,但他一上车就抽出了乔沐元的试卷。
这哪叫试卷?真是无法无天,当他太客气了?
纪长慕有点火。
他立刻打电话给乔沐元:“周三傍晚我来学校办公室,你来一趟!”
“教、教授……”
“无法无天,咳咳。”纪长慕放下手机,脸色发白,气得直咳嗽。
她这大学名额该不会是买来的?
纪长慕恨不得撕了她的试卷,周末还特地给她送资料,就送出这结果?
乔沐元知道完了,就她早上考的那试卷,别说及格,连一半分数都没有。
可她真得不会啊……
乔家三兄妹就她最笨,虽然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笨。
乔沐元认命地望天。
周三下午乔沐元并没有课。
但因为纪长慕要她去办公室,她不得不从,下午的时候在学校琴房练小提琴打发时间。
已经是初冬,窗外很冷,玻璃窗上结了一层薄薄的白色霜花。
琴房没有开空调,只有乔沐元一个人,她站在窗前,目光平视窗外的花花草草,拉动小提琴。
悠扬的音符从琴弦上流淌而出,如牛奶,醇香醉人。
学校里的花花草草也都已凋零,绿草转衰,鲜花飘落,只有零零星星几颗叫不上名字的果子还挂在梢头。
琴房外都是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地上落下的枯黄树叶彰显着冬日的来临。
乔沐元穿了一件温柔的桃红色爱心毛衣,练琴时才是她状态最好的时候,沉浸其中,沉浸在音乐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