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室中故作大度的千道流走出教皇殿之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歇斯底里起来。
“是谁,到底是谁要这样尽心竭力的置我儿于死地!”
“混账!不要被老夫查出来,否则老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跟在他身后的四供奉紧紧锁着眉,试探性问道。
“大供奉,你看有没有可能是唐晨那老匹夫?”
“唐晨?嗯……”
千道流思索了一会之后,便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他!他是个只会用蛮力的老匹夫而已,他可没有这种高明的精神攻击手段!绝对没有。”
他斩钉截铁的说完,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众长老们真怕他会把自己的牙齿都给咬碎了。
听千道流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四供奉也就没有在多说什么。
毕竟大供奉和唐晨是亦敌亦友的关系。
双方对彼此的了解,可以说不是旁人可以理解的。
这也是为什么大供奉能够只看到对方背影的情况下,便认出对方是昊天斗罗的原因!
看千道流愤恨不已,一旁的菊斗罗微微对着他欠了欠身,恭敬的禀告。
“大供奉,或许我知道对方是谁,我有八成的把握可以确定就是那人!”
千道流眼中寒芒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菊斗罗面前,一把拧住他的衣领,从齿缝间挤出一个字。
“说!!!”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人便应该是昊天冕下的唯一弟子,也是圣女倾心的那少年。”
菊斗罗神色恭敬的颔首低眉,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为了印证自己的观点,他还将在星斗大森林中被王靖宇用幻术给阴了的事作为证据给叙述了出来。
“什么?你堂堂一位封号斗罗,被一个小辈用幻术给阴了!哈哈哈……”
千道流怒极反笑,用食指虚点着他。
“好,很好,你真是让本座大开眼界啊!”
菊斗罗低着头,满脸羞愧的神情。
这事情确实是丢了他的脸,将他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等千道流冷静下来,他也隐隐相信了这事情应该就是唐晨那弟子所为。
估计是看到比比东在自己面前被气势所迫,受了点伤。
因此他转眼间就将惩罚性的报复用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这不由得让千道流感觉到一种忌惮的感觉。
最主要是,对方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守卫森严的武魂殿内直走自如。
而且都没有人可以发现得了,这说明对方不但拥有高超的精神攻击手段,同样还有着高超的隐藏手段。
说不定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下,只要自己敢对比比东做出什么威胁她安全的事情。
恐怕对方就可能会直接要了他儿子的小命。
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不得不让千道流对这位从未见过面的老友弟子心生忌惮。
“好,很好!”千道流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现在只能够隐忍下来,绝对不能够冲动。
唐晨那老匹夫在明,他那弟子在暗,都对着他唯一的子嗣虎视眈眈。
可恶!!!
千道流一把握住教皇宝座的扶手,居然硬生生将那纯金的扶手给捏得变了形。
在场一众长老和供奉都面面相觑,他们知道现在大供奉已经怒上心头,谁也不敢吭声。
免得被他迁怒,导致丢了自己小命。
此刻,正如千道流所预料。
王靖宇正在自己住处用放置在菊斗罗身上的天眼功能看着这一幕。
对于千道流的怒火中烧,王靖宇不屑的撇了撇嘴,在日记上吐槽道。
【就这老匹夫还敢生气?还敢甩脸色?】
【这老匹夫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反了他了还!娘希匹!】
【要不是小爷一直抱着让东儿亲手宰了千寻疾的态度,就刚才那厮都不知道挂了多少次了。】
【不过,这家伙生气就生气吧,最好气到炸裂,气到口吐鲜血而亡。】
【小爷就喜欢看他这样看不惯我,又干不了我的样子,简直不要太刺激。】
【等小爷从龙渊试炼完归来,小爷还得多去武魂殿逛逛,让千道流那老王八活活气死。】
上传了日记后,王靖宇获得了魂导炮充能装置一座和龙渊秘境地图一份。
魂导炮充能装置,很显然是与之前系统奖励给他的魂导炮是配套武器。
根据介绍,只要将这充能装置和魂导炮组装在一起,便可以自动对魂导炮进行充能,并不需要完全依赖使用者注入魂力。
这也相当不错,有这玩意,魂导炮应该不会成为吃魂力的大户。
至于那份龙渊秘境地图,王靖宇脸上露出无奈的笑意。
看来系统是催促着他前往龙渊试炼了。
说是说任由他考虑要不要前往,可是这地图都给自己了,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算了,试炼就试炼吧,反正唯一的牵挂已了。
系统提示声突然响了起来。
“检测到宿主有意开启龙渊试炼,本次试炼将会消耗一次龙渊试炼资格和龙渊密匙各一份。
是否立刻开启,开启之后,除非通过试炼,宿主将无法回到现世,是否确定。”
“废话,当然确定。”王靖宇一脸笃定的回答道。
不确定还能怎么办?难道等着三天后,系统把他试炼的资格取消?
只要看过网文的都知道,不管是什么秘境,还是强者墓穴什么的,都是危险与机遇并存的。
系统非要他达到50级的层次,才让他进入到龙渊试炼。
本身就说明,这龙渊试炼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随着危险而来的,当然还有着令无数人眼馋的机遇。
这种机遇可遇而不可求。
系统都把这机遇砸到他头上来了,他哪里有不接的道理?
随着王靖宇做出选择,他双眼射出一道蓝色光芒落在虚空中。
虚空当即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漩涡仿佛是黑洞一样,连光都能吸进去一般。
看着眼前巨大的黑洞,王靖宇心里不由得忐忑了起来,前路到底如何,他不清楚,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