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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毛利小五郎抬头问道,“对了,小兰,马上就是连休了吧?”
毛利兰看了看身前的日历,“是啊,明天10月10日是星期六,11日是星期天,12日星期一是体育日,正好三连休你打算带我们出去玩吗?”
“没有啊,我只是随便问一问而已,”毛利小五郎又低头看麻将,“你要去抽奖就拿着我的钱包去吧,在桌子抽屉里,里面有不少抽奖券,要是不赶紧去,抽奖时间都快结束了!”
池非迟抬眼看了看毛利小五郎。
他记得10月10日是妃英理的生日,也就是快到那个在妃英理房间里发现尸体的剧情了。
现在看来,他家老师提到体育日三连休,又让毛利兰拿着钱包去、制造毛利兰发现钱包里的礼物收据,让毛利兰想起妃英理的生日。
毛利兰不可能连自己母亲的生日都不记得,不过毛利小五郎大概也担心女儿忙忘了,提醒一下总比没有提醒好,而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在算计毛利兰——他礼物都已经准备好了,女儿不帮他约一下?
以毛利兰的性格,发现之后,肯定会立刻试图撮合自家父母,把妃英理给联系好,把约会时间让给两人。
他家老师果然是心机狗。
“也对,”毛利兰还不知道自己被自己老爸套路得实实在在,快步到办公桌抽屉里翻出钱包,“柯南,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柯南在‘看一群男人打麻将’和‘陪让人不放心的小兰去买东西’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把非赤递还给池非迟,跳下了椅子,笑眯眯道,“我要跟小兰姐姐一起去!”
“好啊,我顺便给你买两瓶果汁,你可以自己选,还有家里的水果也没有了”毛利兰盘算着,牵起柯南出门,还不忘回头打招呼,“那我们出门了!非迟哥,你嗓子不舒服就少抽烟哦。”
“嘭。”
门关上之后,龙侦探调侃道,“小兰以后肯定是贤妻良母,毛利,你可要好好帮她看准了人,不要让她被坏小子给骗走了哦!”
“这还用你说啊?像是那种可恶的小子,要是敢靠近我女儿,我一定揍得他鼻青脸肿!”毛利小五郎气势十足地拍出一张麻将牌,又想起自家徒弟刚才平静瞥过的一眼,总有种小心思被看穿的心虚感,“咳,非迟,你刚才怎么突然看我啊?”
“只是想到小兰抽奖的手气,”池非迟面不改色地把非赤塞回帽子里去,“您还准备那么多奖券,不是让小兰去砸场子吗?”
毛利小五郎感觉池非迟突然看他一眼也说得通,笑眯眯道,“就算小兰抽走了全部的大奖,也不能怪我啊,奖项设置在那里,本来就是让人抽走的嘛!”
池非迟垂眸看着桌上的麻将牌,把问题丢回去,“不然您以为我为什么看您?”
“啊哈哈没有啦,”毛利小五郎打着哈哈,“只是你那一眼冷冰冰的,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哎!毛利,你这样可不行啊,你是老师,要拿出比徒弟更强的气魄来才行啊”
“不过非迟的问题更大吧?年轻人应该开朗一点,多笑一笑才好嘛!”
有两个侦探凑热闹,话题很快被揭过去。
当天晚上,池非迟在毛利侦探事务所吃了晚饭。
毛利兰全程心情愉快,笑眯眯地准备了不少菜,只是在说到准备去静冈度假、去只抽到一张酒店招待券时,还有些不好意思,问池非迟要不要一起去。
池非迟不想去凑自家老师夫妻的热闹,也不想去撞案子,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跟去,告辞回了杯户町。
一觉睡醒,神清气爽。
邮箱里躺了一封带密码的新邮件:
你小心猝死!——gin
发件时间是昨天晚上九点多,他睡得早,没有看到这封邮件。
相比起熬夜成瘾的琴酒,他还不至于先死一步吧?
接下来几天,毛利三人组去祸害静冈辖区,越水七槻和灰原哀待在电竞园区看比赛。
池非迟把给妃英理的生日礼物送到了律师事务所,就开始自己的‘外界社交’联系。
上午去真池集团公司开个会,下午就去东都大学蹭课,晚上去小田切敏也家里坐坐,或者白天去看看新出智明、矶贝渚,晚上参加完某一家的宴会,深夜打了赏金,送了一车活体宅急便到警视厅,把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
一个难得闲下来的下午,池非迟带着从醉酒状态中醒过来的非赤,开车在东京街上兜兜风,就近找了个公园坐着,准备休息到傍晚,再去电子竞技园区找越水七槻和灰原哀吃晚饭。
时值秋日,连续几天的大晴天也没有让空气燥热起来,微风中反而多了些许凉意。
一群小孩子站在开阔的公园里,晒着和煦阳光看纸画剧表演。
表演纸画剧的装备很简易——一个里面放了连环画画纸的木箱子,一拉箱子把手,就能让画纸切换到下一张。
一个白发老头一边操作着放在自行车后座的画箱,一边挥舞着拐杖,绘声绘色地说着假面超人战胜黑暗大魔王的故事。
池非迟坐在树荫下,默默看着热闹的人群,在脑海里分析着前几天蹭课听的网络安全知识,再跟实践时遇到的情况匹配对应。
非赤趴在池非迟肩膀上,伸长着脖子,看纸画剧看得津津有味。
纸画剧表演持续时间不长,不到一个小时,一群小孩子礼貌地像老人鞠躬道谢,跑到旁边玩起了滑梯。
池非迟脑子里把知识分析到一半,发现老人朝自己走来,收回了思绪。
老人在树荫下站定,转头看向玩闹的孩子们,笑着感慨道,“孩子们真是有活力啊!”
池非迟‘嗯’了一声,垂眸间,视线扫过老人拿拐杖的右手。
这种莫名其妙靠近的人,会让他下意识地想确认一下会不会是敌人、实力怎么样,还有,会不会是贝尔摩德易容过来捉弄人。
老人走过来的脚步很稳健,虎口有茧子,之前挥舞拐杖时,拿拐杖的方式偶尔也有日本剑道的影子
易容很难模拟出这么厚重而真实的茧子,有热眼的非赤也没有出声提醒,所以不会是贝尔摩德。
同样,非赤没有提醒他眼前的人身上藏了危险武器,说明老人手里的拐杖也没有藏了刀,身上没有枪支或者利刃。
老人走过来时的肢体语言没有表现出敌意,虽然刚才表演纸画剧时偶尔有看他,但也不是在刻意观察他的位置、动向,那说明老人靠近他没有敌意。
简单来说,这是一个练过多年剑道、最近还在练、不带恶意也不知道为什么找他说话的老人。
是因为闲得太无聊吗
老人收回视线后,笑着轻声问池非迟,“不介意我在旁边坐一会儿吧?”
池非迟往一旁挪了位置,“您随意。”
“我经常在这里给孩子们表演纸画剧,却是第一次见到你,你应该不是附近的住户吧?”老人坐旁边坐了下来,有沧桑感的声音带着善意,“这个公园只有住在附近的老人孩子会过来,年轻人忙着工作或者到别的地方去玩,很少会过来,所以我一下子就注意到你了!刚才看到你一直在发呆,是有什么心事吗?”
池非迟一脸平静地看着前方空地,“我只是在想网络安全技术。”
老人:“?”
抱歉,打扰了。
聊聊心事,聊聊生活,他还行,就算遇到了没法解决的麻烦,他也能开导一下,但是关于网络安全什么的,他是真的没法聊,更不可能帮上什么忙。
池非迟侧头看向坐在身旁的老人,“也不是遇到了麻烦,只是整理头绪。”
老人看着池非迟一直冷淡的神情,一下子就明白了,不是他想的‘年轻人遇到麻烦抑郁了’,而是人家本来就是这样,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好像打扰到你了。”
“没关系,”池非迟拿出手机看时间,“再过半个小时,我也准备去找我妹妹吃晚饭。”
“是吗?”老人笑了笑,这才看到池非迟肩膀上的非赤,怔了一下,“这是”
“我的宠物,”池非迟顿了顿,“一般不咬人。”
非赤黑漆漆的眼睛看着老人,吐蛇信子。
“很容易吓到小孩子吧?”老人打量着非赤,如实叹道,“我总觉得蛇的目光太冷,被盯着很难受,好像它随时会咬我一口似的”
非赤:“”
这老头是来损它的吗?
“不过我一把年纪,见过的蛇也不少,不会怕蛇就是了!”老人像老小孩一样回瞪非赤,很快又笑了起来,转头跟池非迟说话,“我姓法月,就住在这附近,经常来这里给孩子们表演纸画剧,如果你家里有小孩子,有空也可以带小孩子来看,你呢?”
池非迟见时间不早不晚,索性跟这个主动找他说话的老年人聊两句,“我叫池非迟,住在杯户町。”
“那你今天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我上午在这附近跟人约好了吃饭,饭后四处兜风,看到公园就打算来坐一会儿。”
“听起来是很不错的生活啊”
老人感慨着,看向停在公园外面路上的车子,在看到那辆红色雷克萨斯sc之后,眼皮跳了跳。
嗯,能看得出来,年轻人生活是很不错,应该属于不需要为生活奔波的那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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