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宰东视李淑真为眼中钉,肉中刺,正好她来了,否则李宰东根本就没有机会洗刷李存孝的莽撞。
李健耀非常看重李家人的家教,刚才李存孝没大没小的样子,已经落了下乘,他还不得兴师问罪!
“淑真,你难道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如此莽撞,成何体统!”
李淑真前脚刚出了游廊想要往内堂冲过去,李宰东急忙拦在内堂入口质问道。
李淑真今年不过四十岁出头,对于穷人来说,四十岁已是残花败柳,但是李家的财富,已经足够她这个李家儿女挥霍一辈子的程度。
在加上今天是大年初一,所以李淑真今天特意盛装打扮了一番,穿了一套粉色紧身裙,全身珠光宝气,因为刚才一路小跑过来,额头早已香汗淋漓。
李淑真顾不得擦汗,急忙说道:“大哥,事情紧急,容我汇报过父亲在说,还请你让让。”
李宰东非但没退,反倒走上一步,附耳对李淑真小声说道:“让个屁,你知道不知道,父亲刚才被一个外国佬气的不轻,你这个时候让我儿子来坏开宴的吉时,李淑真你安的什么心!”
李淑真眼眸闪过一丝阴霾,她都有些隐隐发急,都到了什么时候,李宰东还有心思在计较这些?
不得不说,李健耀破天荒的将女儿提拔如三杏集团的董事局成员,是非常有远见的。
因为李淑真比李宰东更识大体,更有大局观,在今天这种节骨眼的大事上,她暂且在心里放下了家主之争,可惜李宰东不知道李家私人机场的真实情况罢了。
“淑真,是海外哪一位贵宾到了?”李健耀站在内堂的门口出声道。
既然能被李淑真称呼为贵宾,那这位客人肯定不是鲍尔史密斯这种货色。
这时都无需李淑真开口,紧跟随她脚步前来,一位负责李家私人机场的老仆恭敬回道:“回家主的话,现在外面一共来了十一架私人飞机,其中一架是摩洛哥的稣士先生的。”
“稣士?”
“是摩洛哥的贵宾?”
“没看错吗?”
老仆此话一出,这一回外堂没炸,坐在内堂十大财阀中的车家人首先坐不住了。
车老会长直接走出外堂,有些不敢相信道:“老李,你没看错?真的是摩洛哥的稣士先生?”
这位负责李家私人机场的老仆,是李家的一位旁系,因为辈分很高,为人稳重,记性好,所以李健耀才让他负责看管李家私人机场。
李家在半岛的地位本来就车家高,所以被车老会长称呼一声老李倒也合情合理。
老李拱手说了一声不敢:“回车老哥的话,稣士先生是您车家在海外最重要的合作伙伴,老朽怎么能记错,绝对就是稣士先生的私人飞机。”
摩洛哥是非域西北部的一个沿海国家,虽然只是是一个北非国家,但却是北非唯一一个,世界级的金融中心。
而车老会长与老李头反复验证的稣士先生,是一家国际超大型金融机构的董事长,正是车家在海外的重要盟友,相当于车家的衣食父母,车老会长这才反复确定。
其实车老会长也知道老李的记性格外好,稣士的私人飞机每年的大年初一都会降落在李家的私人机场,按理说不应该有错。
可是按照往年的习惯,稣士的私人飞机在往年都是在最后一个入场的,这倒不是稣士耍大牌,而是北非的时间比东方时间早了足足十个小时。
也就是说现在是摩洛哥的半夜,也就是说稣士是从昨天下午就在非域起飞,才会在现在抵达,历年罕见啊!
“爷爷,稣士董事长,今年来的怎么这么早,难道他正好在东亚?”车太贤走近问道。
像稣士这种等级的世界巨商,常年都是满世界的飞,恰好在东亚也不一定。
车老会长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李健耀,李健耀很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稣士先生到了,那开席的时间在推迟一下,我们大家在等等。”
“正好我们李家在直布罗陀海峡有一个游艇项目,想要与稣士先生确认下。”
有了李健耀的起头,宴会堂内的其他财阀各家也纷纷附和。
“是啊,那就在等等,稣士先生的家族在摩洛哥,乃至整个西北非,都有很重要的话语权,这个面子要给。”
“吃饭嘛,什么时间都来得及,我们总不能让管自己去吃饭,将稣士先生一个扔在外面吧。”
“对,那有失我们东方大国的风范。”
内堂十大财阀家同意推迟开席的时间,外堂数百名上市公司的小会长,自然更没有意见了。
车老会长给车太贤使了一个眼色,他非常识色的跟随着老李头出去接机。
稣士家族对于车家至关重要,车老会长年事已高,接机的事情自然由他效劳,这样面子上大家都好看一些。
只不过车太贤在路过外堂时,见到鲍尔史密斯冷笑的样子,他的心中突然一凸。
“难道稣士先生是为沈七夜而来?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