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这是截止今天中午,派遣总队的伤亡报告。“
高洪明接过迟耀辉递过来的报告扫了一眼,皱了皱眉头:“怎么伤亡这么大?”
“没办法,图鲁鲁山的东面原本就易守难攻,我们承担的原本就是最艰难的任务,伤亡当然少不了。”
“可也太多了点吧,光是这半个月,我们的伤亡就达到了一千二百多人,照这样的打法,用不了几个月咱们这点人就得全部拼光。”
看着手中的伤亡报告,高洪明只感到一阵心疼。
这些幸存的战士只要能再锤炼一年半载的,那绝对是国内最精锐的部队之一。
看到高洪明一副心疼的样子,迟耀辉安慰道:“长官,您也别着急,再过几天咱们的补充兵源就到了,到时候咱们的派遣总队又是一支齐装满员的精锐之师。”
高洪明依然不怎么释怀:“但是老是这样也不行,这场仗至少还得打上两三年,总是这么消耗的话,派遣总队的这些小伙子估计没几个人能活着回到老家。”
迟耀辉却惊讶的问:“长官,您怎么知道这场仗还得打两三年?”
“坏了。”
高洪明心里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居然说漏了嘴。
穿越而来的他当然清楚日本要到45年才会宣告投降,现在才42年10份,距离日本政府投降还有两年多的时间。
可人家迟耀辉不知道啊。
“这个……我也是自己推测出来的。”高洪明打了个哈哈,“你想啊,如今咱们光是打一个小小的瓜岛就搞得那么艰难。
你再看看太平洋上还有那么多岛屿,美国人想要一直横推到日本本土,需要攻打的岛屿不知道还有多少,没有个三两年的时间能行么?
再者说了,即便把太平洋诸岛都占领了,还得进攻日本本土吧,到时候这伤亡能少得了吗?”
“这倒是。”
迟耀辉对高洪明的话表示赞同,“日本这个民族如此疯狂,将来咱们一旦对日本本土进行登陆作战,遇到的抵抗将是难以想象的。
照这样的设想来看,您说的两到三年还是太乐观了,依我看至少五六年才是合理的。只是这样一来,派遣队的小伙子可就太苦了。”
说这话的迟耀辉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原子弹的东西,等到他们真的挨上两枚后,再顽固的人也只能乖乖的跪下来投降。
“诶,老迟,我这里有个想法,你看看行不行。”看着面露不忍之色的迟耀辉,一个想法突然在高洪明心里冒了出来。
“长官您请说。”
“我是这么想的……你看啊。”
高洪明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散了一根给对方,兴致勃勃的说道:“你看啊,自从太原战役结束后,我们的部队也进入了休整状态。
经过两个多月的休整,大部分部队也基本恢复了战斗力,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可以实行轮换制度。”
“轮换制度?”
“是的。”
高洪明眼睛露出一股兴奋的光芒:“你看啊……我们在莲台县可是还有九个步兵营、四个炮兵营和两个装甲营。
这些部队全都窝在驻地,却总让派遣总队在太平洋激战,这是不是很不合适呢?我的打算是这样的,咱们每个月从国内抽调一到两个营来到太平洋,把派遣总队的两个步兵营替换回国。
这样的话一来可以让部队得到休整,二来可以锻炼部队的丛林作战经验和能力,减少部队的疲劳,你看怎么样?”
迟耀辉想了好一会,“我看行,如今山西的日军经过太原战役后伤亡很大,没个大半年的休整是没法恢复元气的。
咱们每个月只调派一两个营的话,对部队整体的影响并不是很大,您的这个想法我看行。”
“那好,这几天你辛苦一点,就这件事做一个计划出来交给我,只要没什么太大问题的话这事就这么定了。”
于是乎,这件事就在俩人的三言两语中定了下来。
——
山西太原
伴随着太原的光复,阎锡山和他率领的二战区可谓是一时间风头无两。
作为第一个率部光复省城的战区司令,这些天全国各地的报纸对二战区、晋绥军和阎锡山狠狠的吹捧了一波。
当然了,虽然就连普通的老百姓都知道这次太原光复的最大功臣是谁,但这并不妨碍各地报纸对晋绥军的吹捧。
没办法,这么一件鼓舞全国民众抗战信心的大事怎么可能不大力宣传。不宣传阎锡山不宣传晋绥军,难不成要宣传八路军和莲台民团吗?
就算各地报纸愿意重庆那边也不答应啊。
经过一个多月的大搬家,晋绥军重新回到了阔别了五年的首府。
十月的天气已经带上了些许的凉意,只穿了一件衬衫的阎锡山站在晋祠的御井旁,看着从井口不断涌出的泊泊清水沉默不语,而他保持这种一动不动的状态已经大半个小时了。
身后的两名警卫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有些焦急,但又不敢上前打搅。
右边的警卫对着同伴使了个眼色,随后转身朝后面快步走去。
很快,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温柔的声音在阎锡山身后响起。
“老汉,您可是在这里呆了半天了,怎么还没回去用晚餐啊,大伙可全都在等着你呢?”
阎锡山一回头,看到一名穿着蓝色旗袍,气质贤淑端庄长相秀丽的女子站在后面,正用嗔怪的眼神看着他。
看到来人,阎锡山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原来是五妹啊,你怎么来了?”
来人名叫阎慧卿,系阎锡山叔父阎书典第三个妻子曲氏所生。在阎书典五个女儿中排行第五,所以旁人称其为伍姑娘或是五妹子。
阎慧卿从辈分上论是阎锡山堂妹,整整小阎锡山27岁,加之聪明伶俐,深得其喜爱和信任,成年后就一直担任阎锡山的生活秘书,负责照顾阎锡山的生活起居。
“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要在这里站到天黑啊。”
阎慧卿走到阎锡山身边,将手上的外套披在他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