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城隍眯起的眸子,闪烁着惊异,不敢肯定‘黑无常’到底是不是黑无常�
此时�
随着‘黑无常’临近对岸�
‘黑无常’给予黑城隍的感受越发清晰,且越发诡异�
说是黑无常,确实隐约有地府阴神的仙神气息,但气息太杂乱了,就像是一个香味,混进了十多种其他味道,令得香味变了质�
闻起来再也不香�
反而混杂太多味道变得令人作呕�
黑城隍不禁有些明白为什么‘黑无常’气息令其不适�
甚至结合情况�
再看‘黑无常’的模样�
他忍不住生出一个诡异的想法�
面前的‘黑无常’或许真是黑无常,只不过黑无常跟牛头、马面,三位地府阴神,因某种原因,被强行糅合在了一块�
不�
或许不止是面前的‘黑无常’�
或许地府的失联不是失联,而是地府的仙神,都被诡异的糅合在了一块,成了这等人不人鬼不鬼的状况�
想法一经冒出�
黑城隍都为自己的想法而悚然�
不过由不得他去深究想法的可能性等等�
就见‘黑无常’已然来到岸边处,与黑城隍距离很近,只隔了一条黄泉河�
此时�
‘黑无常’不知道是有所感应�
还是其他原因�
它僵硬的脖颈,陡然扭动,朝对岸黑城隍看去�
明明黑城隍已收敛全部气息,还有奈何桥阻隔视野,且‘黑无常’看的方向是反方向,不该发现黑城隍才对�
但就是发现了�
当双方视线对上�
下一秒�
‘黑无常’动了,不管不顾面前的黄泉河,抬脚踩入河中,在黑城隍惊异目光中,它蹚着水从黄泉河冲了过来�
哗啦啦�
黄泉河水没过其膝盖,很快没过上半身�
接着超出黑城隍认知的一幕出现�
理论上�
‘黑无常’将被恐怖的黄泉力量冲刷,三魂六魄将被黄泉力量消融,任何生灵都不例外,即便是地府阴神也是如此�
然而实际上�
‘黑无常’就像蹚的普通河水,走路似抽风般,飞速过河�
“黄泉伤不到它?�
黑城隍动容�
只是没时间给他思绪,‘黑无常’已经袭击过来�
“好疼,好疼……�
‘黑无常’脑袋后的牛头发出痛苦呻吟,口中黑色粘稠液体,似唾沫横飞�
锵!
‘黑无常’手中的勾魂锁链甩动,抽向黑城隍�
勾魂锁上的马面头被甩来�
马面头张开口�
一旦锁链抽中黑城隍,势必会被马面头给咬住�
轰!�
黑城隍拂动袖子,香火之力,如江水澎湃而出,撞击向马面头�
顿时�
诡异的状况上演�
香火之力本该对阴气、鬼气等有绝对压制,却在此刻未能奏效�
马面头张口,像咀嚼食物似的,将香火之力当食物啃咬,每一次张口,便咬下一部分香火之力�
并且�
诡异的状况继续上演�
“哞——好疼,好疼啊!!�
‘黑无常’脑后的牛头,发出凄厉惨叫,哞叫连连,声音尖锐直击灵魂�
黑城隍眼前一阵头晕目眩�
锵!
虽然‘黑无常’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但战斗本能似乎还在,独属于黑白无常的勾魂摄魄本事也在�
趁着黑城隍遭受攻击,一时身子踉跄�
它再度甩动勾魂锁�
千钧一发之际�
黑城隍反应过来,稳住身子的同时,往旁侧身,躲开勾魂锁链的马面头�
同时的�
他手一翻�
一块大印出现�
那是城隍爷的象征——城隍印�
哧!
城隍印出�
城隍爷神位显�
尽管黑城隍被叫为假神,但不可否认,黑城隍确实取缔了城隍爷之位,它是假神,却也是正儿八经受香火供奉的香火神——城隍爷�
“起!�
黑城隍口中言出法随�
城隍印飞出,悬于‘黑无常’的头顶,降下神光,将之笼罩�
‘黑无常’一时动弹不得�
“镇!�
当这一字吐出�
城隍印见风就长,眨眼从巴掌大,化为楼房大小,带着震耳轰鸣,砸落向‘黑无常’�
气势滔天�
大有西天如来镇压孙大圣之势�
将黑无常大半个身子砸灭,镇压在城隍印下�
然而…�
黑城隍神色无喜色,眯起的眼睛攒动�
“怎么没有神魂气息?�
他发现‘黑无常’被砸成这样,三魂七魄最少被砸灭大半,可他却感受不到半点阴神的三魂七魄的气息溢出�
突然�
嗯?�
镇压在‘黑无常’身上的城隍印,在发出嘎吱嘎吱声响�
黑城隍定睛看�
瞳孔一缩�
城隍印砸灭‘黑无常’半个身子,并未就此被镇压,它的下半身流淌出黑色浓稠液体�
液体蠕动�
将毁掉的身子给重新凝聚�
就连马面头也是�
被砸得脑浆爆开了,爆出大量黑色浓稠液体,然后也一并重新凝聚,马面头复活,张口便对着城隍印啃食�
不止是香火之力�
连城隍印都能啃食�
黑城隍那张笑眯眯的脸庞,眉头挑动,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对自己的实力是自信的�
经历千百年香火供奉,千年天条牢笼蛰伏,它早已超出城隍爷的范畴,否则何以炼化天条牢笼�
这也是他敢前来阴间的底气�
别说是对付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就是碰上十殿阎罗,它也有自信对抗一二�
可现在…�
‘黑无常’完全超出黑白无常该有的范畴�
眼看着城隍印裂开�
黑城隍皱着眉,当即收回城隍印�
他原本还想着生擒‘黑无常’,想办法问出点关于地府失联的事情�
现在看来没办法了�
只是黑城隍想走,‘黑无常’并不让,像个得了狂犬病的病患,缠着黑城隍就攻击,甩动马面头就咬�
黑城隍贵为香火正神�
本该克制阴神鬼怪�
如今颠覆了认知�
黑城隍的任何手段,不是被‘黑无常’所无视,就是无效克制�
一时间�
黑城隍被‘黑无常’纠缠得脱不开身�
而就在黑城隍想着要怎么对付、要摆脱或者抓住‘黑无常’时�
嘀嗒�
再又一次‘黑无常’甩动勾魂索,马面头被甩来,张口咬向黑城隍,口中的黑色浓稠液体,一如既往似口水横飞�
一滴黑色浓稠液体落在了黑城隍的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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